小孩子可以刮痧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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刮痧作为一种物理刺激,是中医民间常用的外治疗法,操作简单、使用安全,特别适合于中医基层大夫或养生人员甚至家庭成员使用,因此在保健养生和疾病治疗过程中得以广泛传播和使用。但是刮痧虽好,操作必须正确、规范,否则会出现副作用。刮痧一般适宜于成人,小儿需要在医生指导下进行。

刮痧,中医古老的一种疗法,通过特制的刮痧器具和相应手法,在经络腧穴刮拭,使局部皮肤充血、出现红色出血点等“痧象”,从而达到疏通经络、行气活血,扶正祛邪,以治疗疾病的方法。据《黄帝内经·素问》所载“角法”:“大病瘥后,踡肩少气,易汗出…病已解可得汗出,出一腠理之间,流下属膀胱,当出现小汗之象……乃刺足阳明、太阴,以去其汗……小汗出止”。这与现在的刮拭膀胱经“脊背汗出”之现象相符合。

“痧”在《黄帝内经》中未见记载,据《康熙字典》注释,“痧”字始见于《集韵》,音shā(沙),为疾病及病名。并注有“筋病、暑病”“蛊病”及“痧胀”、“腹痧”等,类似胃肠疾病及腹膜病症,《本草纲目》及清代医著中多有征引。

明清时期是我国温病的发展时期,由于南方的地理气候特点,是温热病的高发地区,出现了不少善治痧证的医家,如清初江苏医家徐大椿,《医学源流论》中,有“痧胀”专论,详论“痧胀”定义、症候、治法及预防,并有“痧胀忌汗论”。清代江苏医家缪问,著有《京口朱氏疫疹一得》,论治疫痧。清代广东医家叶天士(1666-1745)著有《温热论》为温病学说的奠基著作,其中所述湿热证治,对后世岭南热病学说以及三焦温热病的辨证论治影响甚大。与湿热证治有关,叶天士对“角法”、“刺法”、“烙法”、“针法”、“砭法”等外治方法给予肯定和应用。如:“湿热证,舌白如积粉,湿热熏蒸,宜透达表里,用葱煎中(葱煎中散:葱白1握,食盐1钱半,水煎,取汁)同桂枝汤加细辛,再服则剥然而脱(其粉)矣”,用“葱煎中散”配桂枝汤加细辛等辛温发散之品,透达表里,祛外解表。叶天士指出:“湿热证,恶候未化,莫作汗图,法中之砒也(作汗害处很大,好像中药里的砒霜)……误汗……汗已出,再作砭散、烙铁烙之,亦可存几;盖汗虽出而痧尚伏也”,这里所指“痧”,当是湿热所致的腹膜病症。若误用发汗等治法,以致热邪内陷,变生危险,如若大汗又未祛除“痧”邪,可用砭法等。砭法,当是“砭石”之类行“角法”;烙铁,当用烙法;砭散,当是外用药散。

清乾隆51年(1786年)汪廷珍在《痧胀玉衡》中说:“痧胀之证,自夏徂秋,风潮(温热病)流行……初起头疼恶寒,发热口渴,自汗咽痛,胸闷身重……或呕吐泄泻”。该书记载的痧证症状、体征及并发症多、病情险恶重笃,治疗有外治法和内治法。

晚清著名儿科专家陈复正(1809-1880)著《幼幼集成》,其中“痧胀”篇所述,多是继发于其它热病之后的痧证。如:“当病已得汗,病而未退,又复汗之。故汗已通而痧尚伏也……急用(角法)泻之”,或“用热姜片贴脐,(角法)烙之……俟痧出后,再投凉药”。书中所述“角法”、“烙法”及药贴、外熨,实为刮痧的早期文字记载。同治十三年(1874年)《周氏保婴撮要·风痧证》所云“其治必用清血解毒为主。宜用鲜人中黄,以蜜调汁频灌之”,“蜜调痧药末,敷大椎,贴脐、少商、涌泉”,“急用青艾炒热熨脐”。所述“痧药末”,当为活血化瘀要药“桃仁、红花、赤芍、川芎、乳香、没药”之类,当是外用刮痧蘸药料之雏形。青艾炒热熨脐,实热病外治拔毒消肿法。

光绪六年(1880年)清医董乘书著《疫疹一得》,该书所述“痧毒”及“痧胀”等病名较多。认为“痧毒之证,乃疫疠之最险恶者”、“疫疠……乘秋暑……发为痧胀”、“痧毒之证,或外感风痧,内伤饮食、夹痰、夹食、夹惊”。所指痧证多为外感内伤所致,病情险恶重笃,故提出“勿以痧毒等小证而忽之也”,“痧毒当治其脏腑”等原则,用内治及外治相结合方法,内治方有保元丹、玉枢丹等,外治有刺血、角法、烙铁烙脐及外敷、外贴、外洗方“冰片、玉枢丹、葱白等研细调敷涌泉”,“青艾团,切厚片,巴豆100粒,捣泥和艾片,厚2-3mm,贴少商1-2粒,次则中冲、涌泉”;以烙铁烙承浆、颊车;黄鳝1条,捣烂,加玉枢丹10粒、冰片5分,涂脐上,用艾绒2团,盖丹药上,艾炷燃灼后,再涂鳝泥,如此反复做灸。所记外治法多,方法全面,在危症中用砭刺放血、角法、灸法。

“痧证”属于温病范围,多发于南方,治疗有外治法,刮痧等,与北方的“时病”、“伤寒”有所区别。京津地区中医大家王清任(1768-1831)著《医林改错》(1790年),书中言:“头面青黑瘀血,宜用竹板刮出紫血数次即愈。”可见刮痧疗法在北方亦有应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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